— 佛罗伦萨的椰子树 —

【死鬼cp无差!】Stay with me(甜饼一发完)

写在前面的话:无差!!!!

然后就是,其实我很想写互怼的日常,可是在那之前我希望先写一篇其他的↓↓↓就类似于下面这篇一样。

这篇设定原著的bg爱情线不存在【。】当然我还是爱恩倬的啊!!

这篇时间设定在三年后,就是恩倬和鬼怪已经不在纠结与鬼怪新娘这件事,他们互相更像家人,可是使者不知道,他以为鬼怪和恩倬之间总有点什么的……大概就是在这样一个设定下展开的故事。

深夜码字,肯定有错字啥的,请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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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不灭对于人类来说更像是惩罚而不是福祉。地狱使者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这并不是说他对那个无聊自大没事喜欢炫耀自己能随便插手使者死亡的鬼怪有什么怜悯之心,他只是有点无聊而已。

他缩在长廊向阳的椅子上喝着酸奶,像一只黑猫,在这个懒懒散散的午后懒懒散散的想着无聊的人。

知道鬼怪的存在,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都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使者们之间流传的流言说有个不生不灭的家伙,类似神一样的存在,还会替人实现祈愿之类的。听上去是不实际且无聊的传闻,直到某次工作后,他宣告完那位倒在地上的妙龄少女的死亡后,一转头,就看到漫天大雪里,那个男人撑着伞站在那里,像是一颗生长了很久的树。

说来也奇怪,虽然从未见过面,但在那个瞬间,他脑子里就闪过: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怪啊。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衫,目光平静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那女孩的魂魄在刚刚已经先行去了阴间,现在大概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使者了。

那是一个太乖太乖的孩子了,知道自己死了,不像以往那些亡者或者震惊或者愤怒,她只是眨了眨大眼睛,用在大雪里冻得通红的手指揉了揉眼睛,然后朝使者灿烂的笑了。“是这样啊”她眯了眯眼睛“我终于死了呀。”

就像是在冬夜绚丽绽放的昙花,带着少女的娇羞却又带着注定凋零的命运。

使者偏了偏头,看着初次见面的鬼怪,男人的伞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像是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这让使者觉得奇怪,鬼怪的能力让他可以穿梭于任何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冬夜走这样漫长的路,出现在这里?

“她踏上归途了吗?”撑着伞的男人看着他,眼里的光沉重深邃,他看着地上的女孩,却又是在问使者。

“自然”使者原本是很不喜欢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的,可面前的男人目光里过于沉重的东西撼动了他,让他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她的死亡,不痛苦。”

“冻死的话,会有多痛苦呢?”被人叫做鬼怪的男人悠悠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转身离去,就像是他来时一样,踏过厚厚的积雪,背影消失在纷飞的大雪里,簌簌的雪花从他的伞沿落下来。

那是使者和鬼怪的第一次见面,他在那个冬夜送走了他漫长人生中的第一个恋人。

也称不上恋人,使者后来从各种各样的流言里知道,他们从未在一起过,只是亲近,一起看过雪夜的圆月,一起听过冰冻的小溪里水在冰块底下流过石头的声音。然后这段关系还未发展就夭折在那个特别特别冷的夜里。

在那以后,使者就再未听过鬼怪过度接近过任何一位人类的消息。

所以是惩罚呀,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对自己说道。他眯了眯眼看阳光穿过回廊外长得茂盛的藤蔓,这家伙,居然真的孤独到今天了。

 

“呀!末间叔叔~”女生元气又欣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使者懒懒的抬起头,看到女孩子趴在窗框上冲自己灿烂的笑,一如当年雪夜。“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做什么。”

恩倬从门廊尽头的门绕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他身边,在阳光里用力的伸了个懒腰,眼睛弯成了桥。

“兼职呢?”使者咬着吸管问道。他收了自己原本放在椅子上的脚,让女孩能坐的舒服些。

“今天老板出去约会!所以不开门啦~!”恩倬抬着头闭着眼睛晒太阳,脚丫子在空气中乱蹬,很是快活的样子。

多好,使者半抬了眼看眼前女孩子,又转了半圈才又盯着眼前的酸奶。从昙花到活力满满的向日葵,看来那家伙应该活得比当年开心多了。

“叔叔在想什么呢?”池恩倬转过头看着男人“看上去一脸担忧呢。”

“其他遗漏者在我旁边好好的晒太阳,我却没办法写到报告里。”王余懒懒的回答。

“叔叔舍不得把我写进去的。”池恩倬皱了皱鼻子,在他旁边笑的一脸放肆,与他们一起生活的第三年,她早就知道眼前这个地狱使者只是看上去吓人。实际比疼女儿还疼自己。有恃无恐的她早就不害怕他这些听上去像是要带她走之类的话了。

不,他看上去也不吓人呀,他长得这么好看。恩倬脱线的想到。

 

从他们发现恩倬能看到剑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年。当初的小姑娘都长大上了大学二年级了。王余不懂为什么他们怎么还没结婚,鬼怪和鬼怪新娘什么的不早就应该结婚什么的吗?

就算那家伙暂时不想死,也不能耽误着恩倬呀,真是的。

使者缩了缩,往椅子深处缩的更深了。每当他想起这个,心脏总是不自觉的开始绞着疼,如果他还有那东西,并且还在跳动着的话,他此刻大概该疼到全身蜷缩着了。

鬼怪与他命中注定的女孩,婚姻,永恒,死亡,安息。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每次这些词句一起出现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缩成一团。

他有好多东西都不太懂,他的生命中有过多的时间都是重复的任务,工作,送人去彼岸这样的线程。关于鲜活的人世的记忆他也不记得了。他的时间大多像他的衣服一样,平淡,充满着黑暗,无波的平淡。

会开始出现一点让人回想起来会忍不住微笑的记忆,大概是从搬进这间房子开始吧。

然而他是明白的,那家伙注定要和自己的新娘在一起,虽然他不明白这个注定的事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累,但是大概就像sunny说的一样吧,不见时觉得奇怪,一见到就什么也忘了。大概就是这样吧,自己一见到金信就觉得这家伙真是欠扁的可以呀,每次都忘记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和恩倬在一起了。

三年了还不在一起难道不奇怪吗???

他咬着吸管,完全忘记了身边还坐着恩倬。

池恩倬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个最近常常陷入深思的叔叔,无奈着耸了耸肩,也学着他的往椅子上懒懒散散的一倒,在温暖的阳光里闭上了眼睛。

所以伟大的鬼怪大人回家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回廊里,穿着黑色毛衣的男人和少女一左一右缩在长沙发里,在阳光里睡得惬意。

呀,他是养了两只猫吗?

将手上的购物袋往身后正抱着大堆东西连路都看不清,进门都只能撞进来的德华怀里一扔。也不管后者还在气急败坏的大喊着“阿西这个叔叔呀叔叔,有这样做叔叔的吗!”就长腿一迈,往回廊里走去。

池恩倬的睡眠很浅,更别说她还根本没睡多久,听到开门声就被吵醒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金信弯腰的身影。

“叔叔你回来了……”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人弯腰抱起蜷缩在沙发上的地狱使者,还朝她挑了挑眉示意安静。

她皱了皱鼻子笑弯了眼睛,乖乖闭上了嘴。

在这个可以称作家的地方呆的第三年,她已经明白了一件事,虽然两位看上去活了好多年的老年人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太像谈恋爱。但是绝对不要和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提起这个。

不然就会换来几天的暴雨或者好几天的冰冷气温。

这是她和德华以身试法得到的经验。

不过就算话是这么说……她看着抱着睡得死沉死沉的末间叔叔远去的金信,在阳光里困惑的皱起了眉头,这两人真的意识不到这样的关系太暧昧了吗?

少女在阳光里转了转眼睛,决定先从看上去比较聪明的自家鬼怪叔叔下手,她从名义上来说还算是他的新娘呢……就算失败的话,他应该也不会杀了自己吧……应该……不会吧……

想了想鬼怪发怒的样子,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认可了自己的决定。

好不容易才把满手的东西卸下的德华抬头就看到女孩在沙发上笑的一脸奸诈,没有丝毫要来帮自己的意思,他认命的塌下了肩,他一个富三代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跟班啊跟班!

 

所以等到使者醒来时看到女孩一脸伤心的坐在自己床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他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他还是不习惯在睡觉的时候身边有别人,虽然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别人的范围里没有包括金信。

“干嘛!”他往旁边滚了滚,避开了可能会碰到女孩子的可能。

“叔叔他……”池恩倬在心里默想自己怎么没有选择表演系,脸上却还是一副伤心的表情“叔叔说,要我帮他拔剑了。”

原本还准备挪动身子的使者愣在了那里,他好像忽然失去了目标,眼神涣散然后又重新聚焦,他的语气平和,让人几乎察觉不到那话音里的抖“……现在?”

“对……”恩倬看着他“就在五分钟之前,他说他去准备一下,就让我……”

“为什么这么突然。”使者坐了起来,低着头,头发遮住了眼睛。“你们不是……不是还没有,你们要结婚的……”

“叔叔他说他不喜欢我……不是想娶我的那种喜欢……”恩倬说着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希望我和你们一起好好的生活,而不是将这一辈子,都和他还有他的剑连在一起。”

“这个家伙……”

恩倬小小的抬头瞥了眼眼前人的表情,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照着自己早就想好的台词说道“而且……他说他在这个人世也没有什么谁牵挂他了,他可以好好的安息了。”

“……”

“他说,自己大概是注定孤单地接受惩罚吧”这台词有点过了,都怪德华,非要加这一句。恩倬在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叔叔真的好可怜啊……”

“这个家伙!”坐在床上的使者忽然一下来了气,他猛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吓得坐在旁边的恩倬一哆嗦,差点连台词都忘了说。

“吓死……”她及时的止住话头,立刻将语气转回了悲伤“叔叔他,和人间的联系……大概已经断了吧,人们不是经常这么说吗……人是被各种各样的链子连在人世的,叔叔他……找不到自己的连接了。”

使者皱起了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愤怒和悲伤已经占据了他。他低头看了一眼眼神四处飘散显然慌张的几乎要哭出来的恩倬,几乎是冲出了房门。

在厨房研究研究德华新买回来的冰箱的鬼怪就这么忽然的被地狱使者堵在了那里。

“啊你干……”他吓得差点拽下了冰箱的把手,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看到眼前的男人急急的说道

“我还在这里啊!”

“什么……”鬼怪刚刚不明所以的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男人的表情,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就像很多时候看他的表情一样,他的嘴唇,湿润而粉红的嘴唇,着急的开启了。

“如果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没有联系的话,我还在这里啊!反正我也不会老,你也不会,为什么要觉得自己是孤单的呢,我还在这里啊!”

“等等……”鬼怪在空气中挥了挥手,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这家伙现在是在跟自己表白吗?意识到这点之后,他的脸开始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九百多岁的老人家了还会脸红,真是纯情啊纯情。恩倬慢吞吞的从房间里踱出来,和德华一起坐到了沙发上齐齐吐槽道。

“如果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必须死去的地步的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设计了的使者红着眼,他着急的抓住眼前男人的手臂,丝毫没有注意到对于这个人自己一点也不排斥身体接触。他不懂胸腔里那股汹涌着的热度是什么,他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着急的只想让他放弃拔剑的想法。“抓住我吧,我会在这里啊。”

“你是不是……”金信已经有些窘迫了,他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的几乎要把那把剑震出来。

“就算是惩罚,这东西”使者以为他还是一意孤行,他伸出手戳中了金信的左胸膛,那是那把剑在的位置。他激动而又鲜活,不再是过去几百年那个冷漠平和的地狱使者,他用的力度很大,几乎要戳进金信的心脏里。

“就算是惩罚,”被称作地狱使者的人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陪你啊!”

 

你有没有听到过花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悄悄的展开花瓣,那样轻微的噗嗤噗嗤的声音。

 

恩倬在沙发上朝厨房里仍愣在原地的鬼怪以及依然红着眼睛喘着气的使者笑弯了眼,她转头朝德华笑道“听到了吗,全首尔的花都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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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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